讀書的幫助在於涵養，閱讀有助尋找改變契機、了解情勢、豐富與外國人的互動以及找到事情的策略切入點。我在 WTO 的時候，就因為一本以色列文學家的作品，讓我有機會和無邦交的以色列大使吃飯、對談。不為特定目的地廣泛閱讀，才不會因為目地達到而中止讀書，讀書就會變成一種習慣。
Q：怎麼享受閱讀？
A：你感受不到讀書的樂趣，是因為我們總是以功利目的去思考讀書。為了有用而讀書，心裡面是不會有認同，讀書是不會有喜悅的，例如為了高考、普考而讀，讀書就很痛苦。
但如果跟著自己的興趣去讀，閱讀的範圍比較廣，也會持久。我在 WTO 期間，一共買了約 300 本書，其中大概 9 成都是自己買或朋友送，偶爾會有 1 成，用公務預算買。外交部有一次回文問我：你買這本書，對辦外交有什麼用？我覺得這不是對的問法。我的回答是：一天到晚看如何寫好作文的人，通常寫不好作文。作文寫得好的人，一定是廣泛的閱讀，而不是去讀如何寫作文。
Q：所以你來者不拒，什麼都讀嗎？
A：當然第一是興趣，以興趣為主；第二個才是工作需要的書。比如你到 WTO，你就需要了解一些國際經貿的常態、實務，一些不得不看的書。但我挑書，以興趣為主，以必要為輔。比如說，你說讀金庸有什麼用？沒有用嘛，那你為什麼要讀它呢？就是好玩、有興趣！但有些書你看著看著就會有感觸，這些東西不知不覺就會跑出來。
Q：用什麼時間讀書？
A：我隨時隨地都帶一本書，有時候遇到一些無聊的會，上面在開會，下面就看我自己的書。當然做研究的人最常說：我又要教書，哪有時間做研究？但我認為，每一個人都是在理想和現實之間存活。我們要在存活的同時，找自己的樂趣。這不是沒時間讀書的問題，而是人應該在自己喜歡的事和現實中，找到一個平衡。
Q：想向讀者推薦的書？
A：如果只能推薦一本的話，是《Information Rules》（資訊經營法則），講網路時代，有哪些新的商業角度和問題。網路將來的應用還會有很多，這本書寫得很白話，你看了之後再回頭看現在資通訊時代的事情會非常清楚，像是大家為什麼要去爭 5G。還有《愛與黑暗的故事》，是以色列文學家寫他成長的見聞，讀此書就能了解猶太人的愛恨情仇，這本書讓我駐外期間和以色列大使見面相談甚歡，你說讀這些書對外交工作有沒有幫助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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